申城漫试话一夜情
作者:乾隆传人
透过明珠观光墙幕看上海这座独一无二的城市,曾有人赋予它东方巴黎的美誉。从上个世纪30年代起就延续着中西合璧交互衍变的文化,还有那弥漫在街头巷尾的凡俗、忧伤而神秘的情调,处处都泛着快乐泡沫,曾有人用一个英文单词“Post’ Colonial”(后殖民)来对他加以形容。现在跨入了新世纪的他自然又进入了新一波的西化浪潮,各式风格、环境、情调的茶坊、酒吧、咖啡吧里那些操着各国语言的客人,会让人想起大兴词藻华丽之风的旧式沙龙,时空穿梭,恍若一次次的跨国旅行,就是这不经意的旅行或许就会让你不小心邂逅一夜情的浪漫经历。
呵呵!这座曾被称作风花雪月十里洋场的国际都市,他在泛着快乐泡沫的同时又滋长出来更多的前卫新人类,自然也就每天都上映着无数幕一夜情的戏码。姑且不论一夜情的安全性与道德性,这样的邂逅满足了许多人(尤其是女性)对浪漫的追求,何况生活已经太平淡无味了,好不容易有饰演某电影情节主角的机会,怎么会轻易让它溜走呢?
当激情浪漫的戏码落幕,温热的体温逐渐冷却,两个经过亲密接触的陌生人各自着装挥别后,还能留下些什么呢?是美丽的回忆,少有可能;是败‘性’而归,非常可能;是更加空虚,大有可能;是两‘子’不慎相遇于宫殿,不幸的可能;是病痛缠身性命危急,不是不可能;想想吧,这出戏是高风险的浪漫哦!
“一夜情”是个引进的性游戏,很多人以为不好玩。在我看,它不仅是个坏游戏,而且是个词语的怪胎,从一个汉语清洁工的角度看,有必要加以清算。
首先,在道德上,今人和古人同样虚伪,提到性就闪烁其辞,使明明白白的汉语,在一些问题上变得含混不清模棱两可———“一夜情”即是一个典型的修辞阴谋。首先,它把中心词偷梁换柱,以“情”代“性”,只意会,不言传;而后,又以一个量词对离经判道做了数量上的轻描淡写;尤为阴险的是将时间概念“夜”,置于阅读与朗读的中心位置,含蓄抒情的成份激发着潜藏的浪漫想象。一个词的能指和所指,经如此处理,质量膨化,意象朦胧…… 人们为什么要以情的借口做一次偷偷摸摸的爱呢?因为———有些情感需要蜻蜓点水的性仪式。有些情绪需要不再回首的性发泄。有些情怀需要快刀乱麻的性抚慰。有些情商需要壮怀激烈的性激励。 显然,只有识书断字之人,才要一个文诌诌的酸说法。一“夜”障目,是道德在修辞中所产生的负作用。 其次,在最小的度量单位里完成这样的游戏,仿佛在用肉体倾诉,今人工作学习之忙,萍水一下,即兴一下,已是缘分;到底是性是情,已没什么清醒之必要。也不想在萍水“一夜”中,妄得“百日之恩”,此“一夜”非彼“一夜”。“一夜情”对男人和女人都是一个轻快的结局,女人比之妓女,得到了尊重,男人比之嫖客得到了相对的卫生。 “一夜情”看来不是一道败坏胃口的菜,但什么好吃的东西,吃了第一口,而不想吃第二口?一夜的限度,在情的当口又暧昧不清了,而情这东西,一旦进入便难以了断。古人有“剪不断,理还乱”之训,今日也不乏“藕断丝连”之事。更何况,还有嫖客妓女互留传呼号码的故事呢。 最后要讨论的则是:浅尝辄止的性,可能性,与可操作性……话好像越来越扯不清了。惟一能扯得清的只有一件事———钱,“一夜”是不干金钱的事。但从语言的净化上讲,我还是以为,爱情就是爱情,奸情就是奸情,商情就是商情,“一夜情”实在是个杂种。再说,性,离开钱就高尚了吗?
呵呵,你对这样浪漫的戏码怎样看呢?欢迎你加入讨论 :)))
逸飞闲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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